定与蛮族人的战斗,就要面临另一场更为复杂的内部斗争。
克劳狄乌斯日夜兼程赶回罗马。
在路上的五天里,他一直都象一只畏光的虫子一样,蜷缩在马车昏暗的角落里,乱得打绺的发间挂着一顶歪斜的黄金桂冠。他没有胃口吃东西,残疾的双腿无力地伸着,象得了一场深入骨髓的大病。
帝位受到威胁的他不得不发愁。
麦瑟琳娜与他的势力,可谓是旗鼓相当。而单看位置,皇后已经取得了更大的优势。
尼禄坐在马车里,一手撑着下巴。涌动在车帘之外的流光浅淡地映照过来,他的脸庞飞速掠过几片棉絮般的阴翳。尼禄的手背依然细瘦而白得没什么血色,这让他有负面的、不太健康的气息。
他正襟危坐,阴沉的语气中有一些急迫:“皇后另嫁他人,以这种方式篡权,这真是一个永垂青史的笑话。”
罗德坐在他身边,手肘撑在桌案上,他的骨线即使在晦暗的马车里都刚直到明晰的程度。
尼禄移过视线去望他,阴重的视线在接触到罗德时有消融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