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片刻,推开交织光影的百叶窗,象一道白虹般轻巧地跃步到树上。
从战场上历练而归的尼禄,已经具备了还算合格的武力。
“年纪轻轻就坐拥庞大的资产……”罗德笑道,“这么多年来您是头一个。”
尼禄双手抓紧枝干。他阴郁的眉眼曾饱浸过鲜血,眉锋之下有一些凌驾一切的霸气,此时在墨绿的荫蔽下染有青色的柔光。
“那都是我在战场上以性命冒险得来的。”尼禄沉缓地说,坚直的小腿如铁戟般悬垂下去。
他轻轻扯开衣领,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用手比划一下,“有一次厄族人的斧刃离我的咽喉不到两指,斧头带起的风简直要吹干我的眼睛……”
罗德闷声不吭。那里是上一世的尼禄引颈自刎的地方。
他默然半晌,忽然伸出手,去够尼禄的脖子。
硬实的皮手套带来粗糙的触感,摩擦着尼禄本就敏感的皮肤。罗德冰润的指甲刮擦他的颈动脉、以及微凸的喉结,但只是如蝶翼扑棱般轻掠而过,并没有实在的触摸。
这种不亲密的抚摸十分微妙,就象一个禁欲的圣女反而使人浮想联翩。
毕竟人心是叛逆且好奇之物。
尼禄的喉结殷切地吞咽一下。
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