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指缝流淌,滴落一地。尼禄苍白的手掌满是耀目的血红。
罗德蹲在他脚前,撕掉衣布包扎伤口。他的黑发很长了,此时温润地披散下来,露出细白的后颈和肩膀。
他一直在沉默,突然停住手上包扎的动作,猛地抬头与尼禄对望。
他的眼里有审视的意味。
沉默好象一层刚刚结成的薄冰,随时都容易被捅破。
尼禄顿时惊惶不安,心虚得眼神直躲闪。他象被审讯一样,眼睫抖动个不停,初具刚毅的双脚开始发软。一股紧张象蛇一样绞紧他的命脉,尼禄紧张得胸口发疼。
这股紧张来得太过猛烈,终于将他本性里的脆弱逼出来。
“哦……不行……”尼禄支撑不住,害羞得捂住脸,“我不行了……罗德。别这么看着我……”他支支吾吾地说。
他那种消失已久的、柔软无助的样子,此时在罗德的逼视下又卷土重来了。
罗德盯他一会,双唇微动,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两人在寂静中走过一路喧闹,沿着绵长的河岸前行。
河岸栽满青葱的月桂树,象发酵的肿块一样将河水夹在中间。蓝绿色的河水有些湍急,与石岸撞出咕咚声响,宛如从地底传来的冥乐。
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