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鼻孔发出带着酒香的叹气。
门希有隐约的不满,眉间聚起一组细纹。他的金发梳理得极整齐,此时闪有锈钝般的暗沉。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安东尼……”他皱着眉说,“你白天吃喝,晚上就去剧场消费玩闹,就象一只在我身上吸血的寄生虫!”
安东尼拍掉手上的蛋糕屑,不以为意地说:“我死里逃生,现在还时常做着噩梦。我需要静养一阵子,请允许我在你家歇歇脚,我富有怜悯心的哥哥……”
他懒洋洋地歪过头,嘴里还叼着半块蛋糕,碧蓝的眼眸染有一些委屈,“我失去了一切,但我活下来了,不是吗?”
门希板着脸,套着铁皮的脚踝紧绷着。他坐到沙发上,肩膀上披着阴森森的鳞甲。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瞥过忧虑的双眼。
安东尼枕着胳膊,餍足地眯着眼,嘴角还有残存的糕点屑。他思索一会,空洞的双目放出幽冥般的蓝光。
“当然是继续经商,和衣摆不过膝的贱商们周旋!”他颇为烦躁,“我一直都从印度进口铜像,和那帮黑皮肤的印度商人有很密切的交往。更何况……”
说到这儿,他的蓝眼珠转悠一圈,一丝市侩气的精明掠过他油腻的脸庞。装饰得油头粉面的安东尼,此刻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