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的黑发被吹得乱翘。盛日之下的他依旧五官明锐,过于狂烈的美艳不减分毫。
尼禄凝视他明晰的侧颜,面容深重地说:“我今天主动拜访了我的母亲。”
罗德来了精神,“您与她和解了?”
“还没有。”尼禄说,“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知道她哪天又会做出什么令人咋舌的举动。”
罗德轻笑一声。他抬脚踩上一块矮石,灰铁色的凉靴象剑一样立在拂动的长草之中。
尼禄眼睫微垂,浓密的羽睫之下发出晦暗的目光,“我向她问了关于你父亲的一些事。”
罗德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苍白。他英挺的剑眉象霜冻一样绷起,按剑的手指却在轻微颤抖。
尼禄谨慎地开口:“当年你的父亲并不是自愿成为近卫的。”
罗德的眼波如针芒般微动。他全身收紧,一语不发。
尼禄沉默良久,“你的姓氏目前还充斥着民众的责骂。我真想让它重见天日……”他认真地说。
“别做这种蠢事!”罗德表示拒绝,“您最好别去沾染这个污名。就让它作为笑料活在人们的嘴边,最终被带到棺材里去……”
尼禄不置可否。他掐掉一颗红罂粟,放鼻尖下嗅了嗅。
他的鼻头小巧而挺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