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的眼瞳移到眼角,一下子就看到头发还湿着的罗德。
罗德刚刚洗完澡,脸上还挂着水珠,嘴唇红得宛如烈火。他的黑眼睛湿漉漉的,一缕缕的黑发滴着水,黏紧黑衣,好象黑墨滴进黑墨里。
“我准备好了。”他拿起他的长剑,飞快地检查一下,稳稳地套进剑鞘里。
年轻的女奴不停地偷瞄他。尼禄打个手势让所有奴隶退下。
“我们要再去一趟贫民区。”尼禄扣好靴子上的扣子,“给那些病患送一些钱币和延缓死亡的药物。”
罗德将剑鞘系在腰间,“现在的罗马就象一颗从根开始蔫掉的病草。过了这么久,那群号称名医的家伙们还是束手无措。”
尼禄忧郁地说:“目前他们只能判断这是一种慢性病,可能与食物和饮水有关。但具体的病因还不能确定。”
罗德倚剑而站,水珠顺着他明朗的下颚滴落,十分严酷的模样。
“走吧。”他用下巴指了指外面。
“现在还不行。”尼禄说,“车夫还在装药草和钱箱,我们得再等一会儿。”
罗德向外瞧一眼,本来按住剑柄的右手又撤了下来。
他朝壁炉里加几根木炭,站在旁边烤火。火风扑面,吹动他乌黑的湿发。
罗德沉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