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脉的儿子,却以和父亲同样的职位,伴在下一任皇帝身边。
这成为街谈巷议的热点。
是夜,尼禄席地而坐,头发乱得象一团缠绕的麻线。他用狐狸皮裹着冰凉的双脚,坐在壁炉边烤火。从壁炉里蹦出来的火星不时溅到光滑茂密的狐狸毛上,烫出星星点点的黑迹。
罗德离家多久,尼禄便多久没有梳头发和刮胡子。他总是萎靡不振,明明未做一事却极度困乏。这种低迷的状态让他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陷在沼泽地里,从四肢到头顶都在被粘稠而肮脏的泥水淹没。
楼道里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那是富人才买得起的银制鞋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
脚步声越来越快,有些咄咄逼人。尼禄只凭这个脚步,就知道他的母亲来了。
阿格里皮娜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而入。
她披着橘红色的网纱头罩,额间挂着一枚红宝石,眼圈涂抹着暗红的赭石粉末。她的秀眉描画精致,此时紧紧皱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尼禄抱着膝盖,抬头与她对望一眼,再轻哼一声,别扭地转过头去。
“现在坊间的舆论你应该听说了?”阿格里皮娜明知故问。
尼禄懒洋洋地接道:“听说了。”
阿格里皮娜尽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