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怪异的蓝绿色。
这是他曾经在军营里领过的军饷。
“居然把食盐装在空心神像里走私进城……”罗德将沉甸甸的铜像一把甩到尼禄怀中,“你的罗马已经从军队腐烂到宗教了。”
船员们统统跪伏在船上,带头的船长跪趴着,身体大幅度地抖,好象他全身的骨架都已经松动、开始自由游离。
尼禄捧住铜像,抓起一块坚硬的盐块,将这种蓝绿色晶粒捻搓在手上。
他轻轻闻一下,刺鼻的气味生生刺进鼻腔。他嗅到这股似乎充满毒素的气味,金棕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紧接着就象要捕猎一样猛然睁大。
“原来这就是怪病的源头……”尼禄缓慢地说,面目在即将逝去的斜阳之下显得阴暗不明。
他在思索之中,唇齿象厮磨一样,慢腾腾地挪动:“那些病人吐出来的秽物,就是这个颜色……”
“倒卖私盐的商贩是要被判处极刑的。”罗德以没什么感情的口吻说。
他的脑海里浮现起一张娘娘腔的脸孔——涂脂抹粉的安东尼在微笑,这个微笑是皮肉与脂肪相互挤压出来的产物,漂浮不实的样子,就象浮在菜汤上的菜油一样,既虚晃又油腻。
这是贯穿前世今生的冤家、或许也是预言中让尼禄失去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