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里皮娜带着御用的裁缝来到儿子的家宅。尼禄即将登基,需要合身的礼服和桂冠,以及一柄象征权力的权杖。
他躺在罗德经常躺的那颗榕树上,穿着罗德跳崖那天穿的白袍,姿势一动不动,就象结出一层茧子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坚硬。
尼禄消瘦很多,下颌瘦到显出骨形,很是刚毅。他的手腕骨突出,一只手戴着旧的黑皮革手套,绑带交叉缠绕结实的小臂。
在看到他时,阿格里皮娜吃了一惊。她本以为向来感性的儿子会一蹶不振,但尼禄实际比想象中坚强许多。
她从树下仰望他,不知怎的鼻子发酸,眼里涨起一层白雾,唤道:“尼禄……我的儿子。”
尼禄的睫毛往下阖,冷淡地扫了她一眼。
阿格里皮娜使劲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的白雾驱走,恢复一贯的镇定。她环视庭院,几排铜箱银箱码垛在廊柱后,由丝绸捆扎着,箱面的浮雕很是精美。
“这几天收到不少礼物吧。”阿格里皮娜看着箱子说,“听说你回绝了很多贵族元老上门拜访的请求。”
尼禄瞟一眼脚下不远处的箱子,脸色冷漠,没搭理她。
阿格里皮娜叹口气说:“我理解你,尼禄。十三年前,我经历过跟你相同的遭遇。你的父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