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六十五个吗?”尼禄微微皱眉。
“是的。”家奴说,“前几天,因为庄园的鸡被冻死,您把二十多个奴隶发配到了矿区。”
尼禄唇角一撇,冷淡地说:“少几个也无妨。”
家奴将盛着牛奶的杯盏端到桌上,默默擦一把汗,“高卢总督要过来了,捎来的口信说他给您带了一点薄礼。”
尼禄提起的刻笔又停下,“……雷珂吗?”
家奴点点头,“他说他明天就要离开罗马回高卢,所以今晚来拜访您。”
……
这是一场时隔近一年的见面。
从高卢的战场回来后,尼禄就再也没见过雷珂。那时,他还是个刚刚成年的、连战马都骑不大稳的大男孩。
那时罗德还在他身边。
雷珂独自一人前来,鬓边的头发明显灰白了些。他穿着仿肌肉形状的铁甲,脖子上戴着一片敌人的森白的头盖骨,下半身围着豹子皮。
“我要恭喜你,尼禄。”他姿态恭敬,然而长期管辖军队使他有着不轻易低头的气质,“你出身高贵,年纪轻轻就顺利走上王座。你的一生都受到命运的优待。”
尼禄披上会客时的华服,坐在高处铺着兽皮的椅子上,回道:“命运从不优待我。我所取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