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从安回到市中心时,心情不错,看看时间已经很晚,想要约郁久出来吃个宵夜。
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开车的不是聒噪的小田,是另一个沉稳的司机,问蔺从安去哪儿。
蔺从安想了想,觉得这个点郁久应该回家了,就报了城中村的地址,打算直接去郁久家接人。
到时候去哪儿吃宵夜可以再商量。
冷空气来袭,半夜刮起了北风,明显感觉到了秋意。
车一路开到郁久家那个小破城中村外围,里头的路很窄,车进不去,蔺从安只好下车,按地址徒步找起了郁久家。
头上开始飘起雨点,他冲进了楼道。
破旧的筒子楼,满是即将被拆迁的味道,蔺从安觉得这里逼仄得难受。
一楼始终有股霉味,再往上走,总有些没素质的人家把漏水的垃圾袋放到门边上,水果和饭菜腐烂的味道一阵阵袭来,蔺从安简直要窒息了。
上到六楼,他整个人散发着别惹我的气息。确认了郁久的门牌号,他敲了三遍,却没有人应门。
蔺从安茫然地站在原地,电话依然打不通。他这才意识到郁久可能是真的没回家。
这么晚了,他能去哪儿呢?
烦躁被担忧取代,还没等他想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