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先生坐在他床前,头发凌乱,胡渣也冒出来了,眼睛里全是血丝。
衬衫也像隔夜的,不似平时那样服帖,领口扣子也没扣。
蔺先生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郁久:“都怪我,是我不好……下次一定好好注意,昨天我太,太激动了……”
蔺从安苦笑一声,知道他情绪大起大落和自己有关,也不继续教育他了:“以后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我在家就算了,万一我什么时候出差,回来发现你……”
蔺从安声音沙哑得可怕,不太正常地猛吸几口气,攥着郁久的那只手都在发抖。
“你知道你今天有多危险吗?郝秘书把你送到医院,医生说再拖个半天问题会很大……我说过,感冒是会死人的,你为什么不把感冒当回事……”
“我当回事!”郁久察觉蔺从安状态不对,想赶紧转移话题,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笨拙地保证:“真的没有下次了!啊我手好疼!”
蔺从安眼神清醒了几分,松开手,才发现郁久的手腕已经被自己掐青了。
“……对不起。”
“……啊啊啊没事啊!”郁久急,不知道怎么消除蔺从安的低落循环,突然灵机一动,闭上眼睛笨拙地嘟嘴往前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