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出的话堵在喉咙口,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如果你真划了我,就是故意伤害罪,要蹲大牢的。”
都宙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笑眯眯道:“那我好怕怕哦……你觉得呢?我会怕坐牢吗?”
郁久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他别的真的不怕,但这位叫都宙的,精神状态有问题,他怕对方真的动自己的手。
两个黑衣大汉还在他身后虎视眈眈。
外面传来汽车的轰鸣,脸上的刀子向下移了几寸,郁久干涩道:“我不跟你作对,行了吧。”
都宙摇摇头:“口是心非。”
“那你要怎么证明?”
都宙轻轻把手放在了郁久的肩膀,将他转了半圈,朝着门外。
然后他轻声在郁久耳边低喃:“等从安来了……你就高声对他说……‘蔺从安,你有病,我们离婚吧’。”
郁久瞳孔骤然一缩。
小刀抵在他的小臂后面,隐约刺痛着。他张张口,心里的恐慌终于要溢出来了。
如果他不说,这个神经病把刀子戳进他手里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但如果他说了,蔺先生会理解他的处境吗?
如果这时候蔺先生被话语伤害了,他们之间还有解释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