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有点想笑,但克制住了。他不会说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个小学教导主任。
病历有厚有薄,语言一会儿认识一会儿不认识。郁久把勉强能看懂的部分扫了扫,撇去那些复杂的医疗术语,病情其实很清楚。
正如那天都宙说的,蔺从安患有中度感觉减退症。
患者没有器质性病变,也就是说,他的感觉障碍是由心理引起的,但这方面记录是病人的隐私。
蔺从安对痛觉逐渐不敏感,后来演变到味觉也逐渐减退,大概是能分辨咸甜的程度,出去喝个奶茶,微糖全糖在他嘴里差别不大。
除此之外,趋近与正常,蔺从安本人也没有抑郁倾向。
至于都宙说的那些可能性,确实是存在的。因为随着感觉的减退,很有可能引起知觉障碍,一旦进入到这个阶段,会对生活造成严重影响。
但现在他还没有。
郁久沉默着看完,视线上移,看到蔺从安右手捏着左手的食指关节。
捏得很紧。
仿佛在等待着审判。
郁久心里微微酸疼,心中泛起一丝对蔺父蔺母的怨恨。
“医生有说怎么治吗?”郁久把文件归好,仿佛只是看了两份谱子一样,随口问道。
“……保持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