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了:“你外公怎么回事?为什么关着你!”
郁久也不答,一步两步地往前走,一会儿工夫,两条小腿倒腾地越来越快。
“打电话……”张章隐约听到他这么说,便领着人跑向一个有电话的小卖部。
“你父母呢?你还有其它亲戚吗?”张章追在后面问:“我给你报警吧,好不好?或者你还有其它信得过的大人吗?”
郁久仿佛没听见,撒足狂奔,直到喘着气扒在透明的玻璃柜台前。
“我要……打电话。”他还没变声,乍听像个小女孩。红色的电话机被推到他面前,他拎起话筒拨了个铭记于心的号码。
过了一会儿,张章看见他哭了。
麻木地小脸皱起来,像个发红的苦瓜,眼泪哗啦啦往下掉,哭得一条街都快听见了。
就好像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似的,恨不得世界毁灭才好。
张章替他付了电话钱,让邻居给外公带话,自己将小郁久带回了家,当天下午,他联系了老同学,带郁久去了市里的医院。
那时候观念落后,见张章带着小孩去看精神科,附近别的科室的病人小声议论他们。
年纪小小的得神经病?太可怜了。
张章正担心小孩会觉得受伤,可郁久却听不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