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里的那个霍暲,是被她亲了也只会训斥她“不知廉耻”的正经人,虽然偶尔会红了耳根,却始终冷静自持、恪守礼数,她从来不觉得他有多爱她,只是已经习惯追着他跑,所以偶尔被他冷淡推拒也已不甚在意。
    “霍暲,”纪云岫眼泪盈睫,轻声喊他的名字,“霍暲。”
    霍暲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埋入她身体里。
    “霍暲。”纪云岫喊他。
    霍暲凶狠地堵住她的唇。
    她只会骗他,她永远只会骗他。
    马车停了下来。
    没有人敢催促霍暲下车。
    霍暲在她身上发泄出所有怒火,才用披风把她严严实实地裹起来,抱着她下了马车。
    熟悉的梅香飘入纪云岫鼻端。
    天上又簌簌地飘起了雪。
    察觉飘落的冰凉雪花,霍暲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