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十三,程谢在小店里吃过面,就打车去了老宅子,老宅子距离破楼一个多小时,程谢大致三年没有回去了,但记忆却好像是停留在昨天,胡同的青石板,墙根的小草,匍匐满墙的爬山虎,绊脚的门槛……都在脑海里扎根发芽,程谢一时恍神,师傅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小伙!到了!”
程谢耳膜一震,吓得眼都瞪圆了,师傅咧嘴一笑,程谢到嘴边的脏话就咽回去了,低头摸兜,闷声说:“多少钱?”
下了车,程谢还是恍惚的,天热儿,程谢额头上满是细汗,从背包里摸出棒球帽,帽沿压低,沿着记忆中的路,摸到了老宅子。
“这儿?”解严出来,仅能通过两人的小胡同,弯曲扭转看不到另一头,高高的院墙满是浓密的爬山虎,狭窄的空间让解严很不适应。
眼前是古红色的小门,时间太久,看上去倒像是红褐色,门的两旁还有两个小门墩,解严认真看了一会儿才看出上面雕着是三只绵羊的图案。
解严看程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太阳的缘故,程谢静默而沉重,连耳环都淡去了光芒,胡同里静悄悄的,像是被荒废了,充斥着潮湿阴冷的味道。
程谢这个样子很少见,从坐到车上就开始有些不对劲,大概是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