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会有误。”陈无双盖棺定论道,目盲的少年对陈叔愚的信任几乎是盲目的,“至于到底越秀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去了自然就知道。老常,别摆弄你那铜钱了,快些赶路。”
常半仙悄悄把手藏在袖子里起了一卦,铜钱碰撞的细微清脆声响瞒不过少年,赫然笑道:“不是老夫信不过你家三爷,要是能提前知道,也好有个准备不是。”墨莉闻声笑道:“那老先生算出什么来了?”
邋遢老头沉吟道:“卦象杂乱无章,老夫一时也说不好。不过眼下风云激荡,真要有麻烦的话肯定不是小事。”陈无双嗤笑一声,道:“你说清楚些,是越秀剑阁有麻烦,还是我们有麻烦?”
这是两码事,要是司天监或者沈辞云有麻烦,他定然不能坐视不理,但如果有麻烦的是云州越秀剑阁,最多想办法还陆不器一个人情就好,没必要陷进去太深。自己这还泥菩萨过江呢,哪有闲情去操心人家的事。
常半仙挥了下鞭子,那匹便宜买来的老马打个响鼻,慢悠悠迈开步子,“就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啊···”陈无双登时默然不语,老头说得没错,现在的大周无异于站在风口浪尖上摇摇欲坠,真要是天塌下来,连苏慕仙带楚州朔阳城里卖胭脂的刘掌柜,修为高低一视同仁,谁也躲不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