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边军可没有多余的银子花,哪个若胆敢不从,用你腰间长刀说话便是。让流香江上夜夜吟唱的娘们儿见识见识,你们不光腰间有刀,胯下还有一杆铁枪。”
从京都北门进城,便是一条能容八驾马车并驾齐驱的宽敞大道,当年谢逸尘就是从这条青石板铺就的大刀带兵去了雍州,一晃二十余年,出京的是倍得景祯皇帝信任器重的年轻将领,回来的却是深受二十万浴血边军爱戴景仰的安北侯爷。
这条大道本是大周京都城的中轴线,两侧林立的楼阁中,每一个窗口都挤着数十张战战兢兢的脸孔,形形色色的百姓以及包下茶楼酒肆二楼来想要一睹这位侯爷风采的人不在少数,先前还各自议论着,为何往年惯例只派麾下副将柳同昌进京代为述职的雍州都督,今年竟舍下北境军务不管,亲自来面见陛下,可一见了被铜盔遮住额头看不清面容的谢逸尘带兵进城,全部都鸦雀无声。
三百身披重甲的边军步伐出奇的一致,双脚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竟还压不住侯爷那匹神骏坐骑的马蹄声,陈季淳不能再多说话了,每一个字都可能被人听了去,只好放下轿厢里的帘子来,低着头捻动手里一黑一白两枚棋子。他毫不怀疑那个叫初九的校尉,真会带人执刀去封了流香江,也不怀疑半数都是皇家产业的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