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事,青衫少年自幼没有娘亲,只跟沈廷越相依为命活着,丧父之痛十余年来难以忘怀,血海深仇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二人此起彼伏的叹息声毕竟挡不住溪水东流,花开花落自有天意。
观星楼上的常半仙叹息更重,沈辞云问他的问题,邋遢老头根本回答不了,只道:“小子,听人劝吃饱饭是句老话,可你拿不定主意去问旁人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模模糊糊有了选择,是也不是?老夫当初是没得选,你好歹还强些,若是我当年有法子能救那个女子,莫说欠下白马禅寺一笔债五十年还不清,便是与天下为敌,老夫都在所不惜。”
沈辞云木然往嘴里倒酒,惨然笑道:“常前辈,你说的这是性情,不是道理。”
“恩怨情仇这四个字里,情排在仇前面就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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