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与生俱来的物件,手里大刀是老而弥坚不假,可岁数大了胯下那杆枪早已不复当年雄赳赳的气概,休说挨上一刀,便是被刀芒所伤也承受不住。
“没用的废物!”谢萧萧用力攥着那册春宫图,气得弯腰咳嗽不止,眼神怨毒而阴冷。对钱兴表现大为满意的陈无双听见他说话,笑道:“瞧你这副肺痨鬼模样,有没有考虑过或许当年这猥琐老头给雍州都督戴了绿帽子,其实你不该姓谢?也罢,姓什么都好,进了京都也没人在乎一个兔儿爷姓甚名谁,活儿好就成,怎么着国子监祭酒大人还不给你个富贵。”
陈无双倒是没想到他一句兔儿爷,正好说中了雍州刀尖上舔血的悍卒们私下里对这位阴柔少年的评价,谢萧萧在娘胎里就受了寒气,一生下来要不是军中郎中医术不错,早就夭折另投胎去了,体弱多病不能像雍州都督其他几个儿子一样去军中熬资历,久而久之的幽怨难免造成心境上的变化,再加上从肃州来投奔他爹的一个修士,自称会采阴补阳的房中秘术,为虎作伥帮他找来几个貌美处子侍寝,这就算一发不可收拾了,不能上阵便只好上床逞本事,在哪里厮杀不是厮杀,不过都督府别院里的花梨木大床上确实难以建功立业罢了。
因此谢萧萧在谢逸尘麾下桀骜不驯的悍卒中口碑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