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国力绝不至于被一击而溃,不仅如此,且平定雍州叛乱的把握不小。
至于后来陛下亲自下旨允了雍州可自行扩军至三十七万,尽管在这些为此痛心疾首的重臣们看来,无异于是养虎为患的资敌之举,可没见过当日谢逸尘在保和殿上请封雍安公爵位的臣子,没人肯信他在短时间内就能把麾下兵力从二十万扩充成三十七万,这几乎是翻了一倍啊,难道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在雍州抓壮丁充军?
所以谢逸尘谋反之事并未让朝中吃惊,真正惊了这些处尊养优大人们的,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据雍州传回来的说法,那个定国号为大雍的逆贼麾下,竟远远不止三十七万之众!不过三天时间,整个雍州沦为他手,要不是坐镇凉州的是二皇子殿下,恐怕十四州中已有两州之地自此消失于大周版图。
保和殿上少了一个本该在列的臭棋篓子礼部右侍郎,镇国公府的观星楼上,陈家四爷却愁眉苦脸眉头紧锁地坐在棋盘面前,执黑先行的他反被第一次有幸登上这座木楼七层的穷酸书生张正言逼得不敢轻易落子,楼上只有寥寥数人,唯独能听见张正言手里折扇扇起来的轻轻风声。
观棋不语真君子,一局棋下了两刻钟,蟒袍加身托着周天星盘的陈伯庸就看了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