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北方雍州、凉州的人,而且只有一条手臂,他会水倒有些让人意想不到,陈无双没有明着问,坐起身来道:“这水潭有多深?”独臂汉子应声答道:“最深处或有一丈左右。”白衣少年这才放下心来,一丈来深,便是他不会水也淹不死人。
许佑乾起身走到他身边耳语几句,许勇立即点头,脱下外面的袍子,内里的小衣是短衫长裤,再把短衫脱下来,露出一身沟壑分明的精壮腱子肉,转身屈膝跃进水里,三五息功夫再从水面露出头来换气,人已然到了水潭中央,水性的确极好。
沈辞云倒吸一口凉气,便是在孤舟岛呆了十年,他自认水性也比不上许勇,而且看清楚许勇背后光洁而前胸横七竖八数道疤痕,心中敬重之意油然而生,这汉子想来当年在军中是个宁死不退的脾性,“那位许兄是哪里人?”
小侯爷懒懒坐回躺椅上,笑道:“是青州人,所以水性不错,我撑舢板的本事就是跟他学来的。”说话间许勇深深吸气,头下脚上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片刻之后再露出头来,远远朝着许佑乾点头,示意已经把事情办妥,游回来的路上顺手摸了两尾锦鲤,上岸之后把锦鲤扔在亭子外,拿衣裳擦了擦身上的水,穿好外袍走到亭子前,“小侯爷,晚上用?”
许佑乾轻轻嗯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