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这话怎么听都像是谷雨在交代后事,二十四剑侍本就是司天监倾力培养出来的死士,个个都是无牵无挂的孤儿,若是真的遇难身死,能留下的遗物和要交代的遗言都不多,陈无双算是谷雨唯一念念不忘的心事了,忙打断道:“别说丧气话,不吉利!你这柄剑换一个主人,就不是无双公子认识的谷雨了,这能一样吗?别看城墙外面的妖族数量不少,其实我听拨云营里的老兵们说过,妖族里真有本事抗衡修士的不算多,有五境修为的镇国公爷亲自坐镇,加上他老人家带来的一万修士,还怕挡不住那些个狗日的杂碎?”
谷雨苦笑着默然点点头,她本来是不信命的,可那一路上陈无双屡次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这就由不得不信了,况且,精研佛法数十载的当朝国师跟十一品卦师常半仙都说过,她命里生死之劫就应在北境,只要踏足雍州就是个有去无回的定数,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死在哪里是命,听从司天监差遣也是命,空法神僧说和尚不必怕和尚,同样的道理,命跟命也没办法抗衡。
或许是远远闻到了酒香,守着谷雨西侧那一里城墙的剑侍清明踩着积雪走来,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子,相貌普普通通不算出众,笑嘻嘻道:“这位大哥,我来跟谷雨讨碗酒喝,修士虽然不太怕冷,这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