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一饮而尽,毫不顾忌苏慕仙在场,伸手拧着沈辞云耳朵就骂:“小王八蛋,小时候在岛上让许悠撺掇着去膳房偷点心,被你李师叔抓了个现行,罚去小玉山面壁是谁给你送的饭食吃?闯祸毁了创派祖师亲笔墨宝,是谁挡在你陆师叔祖面前给你求情?弟子大比时被清池那小子剑气所伤,是谁衣不解带守了你两天两夜?”
当着苏慕仙跟陈无双的面连连厉声喝问,面带尴尬的贺安澜忙站起身来想要劝阻,曲瑶琴冷哼一声伸手指着自家夫君怒道:“给我坐回去!你就是个木头,我等了你多少年才等来洞房花烛?上行下效,教出来的这个小王八蛋也是个木头,男女感情的事情你问你师父,指望着他能指点你还是怎么着?要娶谁当媳妇是你自己的事,跟天下正道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陈无双楞在当场,心里既惊讶又羡慕,沈辞云是没有娘,可他有这么一个师娘啊,真好。
青衫少年耳朵被揪得通红,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心中浓浓感动化作眼里泪光和脸上笑意,真好。
苏慕仙放声大笑,索性手腕一翻虚空摄过酒坛痛饮几口,只觉胸中畅快之意再喝十几二十坛子酒都压不住,生平极少夸赞旁人的他毫不掩饰欣赏之意,竟一反常态地出言揶揄道:“安澜呐,依老夫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