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薛山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凑近谷雨身边,伸手举着酒囊笑道:“喝一口?”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但雍州北境这鬼地方昼夜温差极大,有修为在身是不怕酷暑严寒,可有烈酒能暖暖身子总是好的。
谷雨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接过酒囊晃了晃,里面最多还剩下两斤多,这种烈酒其实算不上什么好酒,酒劲来得快去得也快,仰头喝了一大口之后本想还给薛山,犹豫了一下又灌了一口,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从天色一暗下来,谷雨心里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尽管闭着眼睛盘坐,却杂念丛生,心境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这里是真正能称为血肉磨盘的战场,生离死别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几天里薛山都想着跟谷雨多说几句话,可是想来想去,每回开口都只能从提及陈无双开始,好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话可说,这次也不例外,“你说,无双公子要是在这里,他鬼点子最多,能不能想出个稳妥法子来?”
谷雨微一思索就失望地摇头,公子爷那些心机手段只能算是小聪明,行走江湖勉强够用,放在双方都是拿命硬拼的战场上,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立春就说过,兵书上不是没有以少胜多的战例,但那些被纸上谈兵的书生们所推崇的计策,对于现在死守城墙的玉龙卫而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