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偏激了些,用计筹谋讲究个世故圆滑,这是治国之道、也是为官之道,过刚则易折,锋芒毕露不是好事。照礼部跟几位大学士的意思,本想点你为探花郎,是朕力排众议压低了你名次,心里有没有怨气?”
李敬辉恍然大悟,原来陈无双的探花郎是从这修士手里抢来的,父皇使得好一手一箭双雕之计,既把陈无双推到了士子文官的对立面上,就算接任了观星楼主也只能做个孤臣;又让这修士从此心生怨恨,绝对不会倒向司天监一方,被立为太子多年,他这时才算隐约摸到一点帝王心术最重制衡二字的门槛。
那口口声声对名声嗤之以鼻的修士果然脸色微变,平缓悠长的呼吸有了片刻波动,呼出一口浊气摇头道:“便是高中状元,也不过是进翰林院做个编修或者进国子监先任两年闲职,日后能放出去做一任县官,运气好了回京在六部任个员外郎,不知多少年才有跟陛下和太子殿下同乘一车的殊荣恩遇,何况···没有怨气。”
景祯皇帝舒心地笑了声,把那柄长剑依原样放在他腿上,幽幽道:“从那池子死在你剑意之下的锦鲤,陈叔愚能想明白很多事。说实话,陈无双在康乐侯府上撕毁圣旨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今夜特意去一趟观星楼,就是想看看脱了蟒袍的镇国公和十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