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铁衣,也是要替天下百姓守住这道城墙,这是避免生灵涂炭的大功德,格局要比只为大周皇室尽忠的司天监还高一些,可是现在,眼见一老一少两任镇国公无声落泪,他不这么想了。
“外人都说二十四剑侍是司天监培养出来的死士。”陈伯庸轻轻抬手搭在少年背上,语气落寞而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件久远到不至于有任何情绪的往事,“无双,不是这样的。二十四剑侍都是命苦的孤儿,老夫不忍心这些天资、心性都不错的孩子被尘世埋没,一个一个把他们带回陈家,或许这就是缘分,又一个一个亲手把他们埋进土里···”
年轻镇国公低着头,只是肩膀颤动。
老泪纵横的陈伯庸脸上却带着苦涩笑意,将手里半杯凉茶泼进篝火,发出嗤啦一声动静,淡淡青烟刚腾起就被杯水车薪压制不住的火苗舔光,“不只他们。玉龙卫、撼山营、雷鼓营,所有死在北境城墙底下的,大周朝堂都欠他们一个说法,他们不该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埋骨于此,至少···要让天下人知道他们的名字。”
陈无双长长一口气吐得断断续续,几度噎停,抬起头胡乱抹去脸上泪痕,郑重将棋盘收进腰间储物玉佩,一言不发牵着墨莉走出大帐,帐外刚要小心翼翼试着去抚摸黑虎的大寒被他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