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步卒为主的北境边军真不一定能吃得下几万来去如风的骑兵,想来是早就料到这一步,雍州传回来的消息里说得很明确,谢逸尘率军造反时,近五十万大军里也有数量不详且从来没人知道的骑兵。
不考虑与黑铁山崖和漠北妖族勾结的事情,谢逸尘这种做法也是可圈可点,不急着贪功冒进直取京都,先趁着士气最旺时全力以赴攻占凉州,拿下这块最难啃的骨头之后有三个好处,其一是坐拥雍州、凉州广袤之地,进可攻退可守,并对京都所在的中州形成半边合围之势;其次则能以这一战检验边军战力,及时发现麾下是否还有没清理干净的探子潜伏在内;至于其三则是攻心,只要坐稳雍州再拿下凉州,消息一传回京都立刻就会闹得天子脚下人心惶惶,也好趁乱做些见不得光的隐晦勾当。
毕竟上了年纪,一向体弱的杨之清站久了难免觉得有些疲惫,跺了跺脚抬头看向飞檐翘角的威严保和殿,平淡道:“这么些年不回京,没多少人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殿下轻车简从改换装扮,回京已有三五天了。邱兵部那道折子陛下看过了,朱笔批了四个字,殿下给老夫看过。”
邱介彰下意识踏前一步,忐忑问道:“杨公,是哪四个字?”
不是堂堂正二品的尚书大人每逢大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