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门前生闷气,说好了是回京来帮着公子爷骂街,为此他一路上没少盘算该用什么词汇才显得有气势,总不能第一回出门办事,就给年轻镇国公丢了脸面,结果几天功夫好不容易想出来一肚子混不吝的脏话,事到临头却没了用武之地。
公子说了,咱们司天监从来都是最讲道理的地方,得先礼后兵,他这回先去问一问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要是得到的回答不满意,再去骂街也不迟,以德报德、以直报怨,读书人的道理就得用在读书人身上,公子是怎么说的来着,对,这叫让那些道理死得其所。
再过一个路口,有一顶少见的轿子静静停在路旁,四名青衣小帽的轿夫都齐齐背过身去,面朝着还没开门营业的茶楼垂手肃立,陈无双轻笑一声,嘀咕着臭棋篓子也太不讲究,一大早就让自家府里的人在这吃闭门羹,少年走到轿子一旁,停住脚步。
窗帘挡不住轿厢里陈家四爷的一声叹息,一夜未睡的礼部右侍郎今日不坐马车而是乘轿,等在少年的必经之路上,幽幽问道:“想好了,真敢去?”
陈无双嗯了一声,嗤笑着反问道:“有何不敢?怎么,四师叔觉得天下大才济济一堂的保和殿,会比南疆和漠北更凶险不成?”没修出真气的时候,他为搏一个根基扎实就敢孤身进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