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才看过的一篇策论,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已经有金榜题名的学识和本事,只是老爷还不许他参加科考。
他听得出来,老爷那句少年得志大不幸是不得已的托辞,反正来日方长,老爷有老爷的顾虑,他也乐得轻松几年再进官场,有更多的时间读书做学问,总比去朝堂上跟人扯皮来得舒心。
书房里,颜书晖甩了壶里的茶叶,在身后架子上拿出一块圆形茶饼,掰了一块丢进茶壶,拎起早就在炭火上烧开的清水倒进去,一股浓郁香气迅速在不大的房间里弥漫开来,其实喝这种茶的规矩不少,应该先以沸水洗一遍茶,第二泡水才更合适入口,但祭酒大人显然没有洗茶的意思,盖上茶壶盖子闷了片刻,就摆出两只茶盏倒出颜色近朱的茶汤。
首辅大人和煦笑着伸手虚扶茶盏,听祭酒大人放下茶壶轻声叹息,才思量着开口道:“午后的事情老夫听说了,那小兔崽子破罐子破摔的破局手段近乎无赖,倒是有其师神韵,不过毕竟没有陈仲平那般横行无忌的底气,难免还是稍显稚嫩了些。如此一来,恐怕这几日里京都骂他的人会更多,想来是季淳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一声,杀一儆百的伎俩用在读书人身上,不管用。”
祭酒大人默不作声,盯着茶汤散出来的氤氲热气,像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