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在治军上,否则现在兴许有望踏足五境。
时已至今,再多的懊恼都无济于事。
这位平日事无巨细自有心腹兵士服其劳的大都督,此时却要孤身一人,面对陈无双势在必得的一式剑十七,他能想象到,那个年轻人脸上必定是决然神色,一如他跟柳同昌在大帐中定国号为大雍时的决然。
云澜江上,陈无双曾将全部真气灌注进三尺青锋,一剑截江。
而这一次则不然,年轻观星楼主心里是一种历尽千帆终于如愿以偿的淡淡欣喜。
陈无双低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任由经脉之中如断崖瀑布般倾斜的真气涌进右臂经脉,俊朗面孔上浮现一抹从容笑意,喃喃道:「今日先杀罪魁祸首,师伯且容我些日子,总有能夺回城墙的时候。」
混战双方极有默契地停手,连带那头黑虎都俯下身,像是对剑十七表示臣服。
景祯朝从未有这么一袭光彩夺目的团龙蟒袍,犹胜骄阳。
持续蓄势的陈无双不急着出剑,在气息攀升至他修为所能达到的巅峰之后,握持剑柄的掌心之中似乎有一道新的蓬勃气机破壳而出,绕着剑柄盘旋之上,密密缠于焦骨牡丹近乎晶莹到透彻如冰的剑身。
这种连陈无双也难以言明的气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