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祯皇帝驾崩的消息好像对年轻楼主的剑意很是忌惮,阴雨天气看不见帝星隐迹,众人都是在扶着陈伯庸的灵枢走出镇国公府以后,才得知昨夜宫里发生的大事,按规矩即便家中有丧事,在朝为官的陈季淳也应当先以国事为重,赶回礼部衙门等着宫里传出旨意,可臭棋篓子将那身陈家千年来只此一件的正三品官袍束之高阁,他要送长兄入土。
只有怀抱黑猫的西河派掌教身穿绛紫法衣,默默走在那口十六人抬着的金丝楠木棺材之前,落泪不比墨莉少的徐称心在一旁抱着拂尘,口中一直轻声诵经,想着能让悲壮赴死的老公爷来生投个富贵人家。
身在天子脚下,邋遢老头不敢再穿那一袭白底蟒袍,特意换了身干净衣裳,站在棺材前冷笑着看向玄武营那数百拦路的骄兵悍将,迎风扬起手里一把纸钱,飘落在还未被日头晒干的街道上,扯起嗓子喊道:“恭送老公爷归天!”
焦骨牡丹,青光绽放。
为首的骑兵校尉双眼中闪过一抹凌厉,死死盯着年轻观星楼主那柄佩剑。
三百训练有素的持刀玄武营步卒在永定门前列开御敌阵型,哪怕是剑意磅礴的陈无双摆出要硬闯的城门的架势,他们也不敢在对方出手之前轻举妄动,这并不是天子亲军心虚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