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长英候便是看重她这点,不会生出与容旦争抢什么的心思。
夜晚,容淳从宫中归来。
丫鬟在身后帮他褪去盔甲,案上的紫檀香炉燃着安神香,炉烟袅袅。
容旦平日喜爱制香,他屋里用的香一贯都出自她手,在边疆没有条件燃香,他闻着熟悉思念的安神香味,眉心舒展,丝丝入骨,身心放松。
容淳的贴身侍从子蓝从屋外走进,他挥退丫鬟,自行脱下余下衣物。
丫鬟走后,子蓝垂眸道:“世子,人终于找到了。二十年前那一战,他侥幸逃过一死便躲入了深山,与一农妇育有一子,前年因为其子不听管束得罪了当地地痞,被打伤后,为了给他治病才出了山。”
容淳放松的心神瞬间被重重束缚,他敛眸垂眉,默不作声,眸底晦暗不明,在昏黄的烛光下,神情莫测。
子蓝屏息等待许久,唯恐主子隐忍到了如今,为了那个女人想要放弃,冲动开口,“主子,万事不能两全,您…”
容淳冷冷看他一眼,那眼神冰寒刺骨,子蓝知晓自己这番话越了主子雷池,手心有了冷汗,双膝跪地认错,“属下知错,自愿领罚军棍叁十。”
水声哗哗,他跨入浴桶,双臂搭上浴桶边缘,面容已是平静,淡淡道:“他得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