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有些矮小,眉清目秀的男子,但五官过于阴柔,肌肤白皙,配上这身裋褐有些不伦不类。
容旦与林绝一同上了他的马车,她坐在门边,姿态僵硬。林绝从一旁的小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抬眸道:“容小姐请过来些。”
她愣了下,看着他手里的小瓷瓶,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靠近了。
“伸出手。”
容旦听话的摊开,暗藏色宽袖拂过她的纤指,他将小瓷瓶置于她手心道:“容小姐请将此物抹于脸上耳后和脖颈处,以防旁人瞧出端倪。刑部大牢不比其他地方,里头的人不好糊弄。”
林绝正欲解释此物是他平日用来活血化瘀的药,她可放心,但容旦问也没问,点点头就开始抹起来了,就像怕他突然反悔了。
他没在说话,目光不禁停留在这陡经家变,父亲身陷囫囵,被原是最亲近之人胁迫,藏匿幽禁的娇小姐,太后寿宴那个灵气动人,杏腮桃颊的小姑娘,仿佛上次见面还是在昨日。她人瘦了不少,面色虽不至让人觉得憔悴,但也苍白了许多,看着情绪平静,已然接受了这一切。
本想她的脾性会有些许改变,但到目前来看,倒无多少变化,仍是乖巧可人,但姿态有些许低微,以她如今的处境下看,让人止不住心生怜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