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夜里都喊了丫鬟到屋里同睡。
容旦知道是傅老夫人后,想到那位和蔼可亲的老人,那时在他人的府宴遇上时,她还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说她生得好,她家那小子配不上她。而如今,竟做到如此地步,不禁有些心寒。
夜里容旦被窗外的雷声惊醒,她没让小蕊同住,她知道这事不会再发生,让她去歇下了。
丝丝冷风透入,小蕊没关好窗,此时被吹开了。她点燃烛火,下床去关窗,眼前陡然出现了个人影,吓得她就要惊叫出声。
“是我。”傅云赤声音有些虚弱,他抬手捂住了她的嘴,跳进了窗内。
容旦退后几步,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血腥气,“你受伤了?”
他一身藏色锦服,看不出什么,但他面上血色全无,凑近还闻到了酒气。
他走了两步,忽然软绵绵地朝她压下,她踉跄着退到桌边,险险扶住他,焦急地唤他,“傅云赤?”
那股血腥气加酒气,靠近后闻到的更明显了,她托着他到塌边,将他放躺在榻上,他痛哼了一声,自行转过了身。
傅云赤紧闭着双眼,浑身湿透了。
她擦去他脸上的水珠,伸手想将他湿透的锦服脱下,刚解去领口的盘扣,他背上的鞭痕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