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滚,我要睡觉了。”韩秉正退出去以后,陆恒林连装都懒得装了,心安理得的当自己的高中生。
“护士小姐,你可以给他输液了。”夏成蹊转头礼貌地对护士说。
他长得太好看了,护士带着口罩都罩不住脸颊泛起的红晕,她磕磕巴巴回答了好,然后开始给陆恒林扎针。
“你能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吗?”陆恒林恼火地说。
“嘘,别出声,小心干扰护士小姐扎错了。”夏成蹊笑眯眯地说。
陆恒林抓狂又生无可恋,任护士扎了针,躺在那里好半天没动,困意就渐渐涌上来了。
他本来想再挖苦夏成蹊几句,可是又累又倦,眼皮沉沉的,想说的话也没有精神说了。
从清醒以来,他再没有好好睡过,陌生的一切,晴天霹雳一般的变故,一切都沉沉地压在他心上,伴随着身体的疼痛,让他难以入眠。
一梦醒来,他失去了父亲,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连镜子里的自己都让他有些陌生。他没有人可以相信,因为病情的反复,也越来越怀疑每天来医院探视他的人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不能露出脆弱的情绪,也不能任意地发泄内心的痛楚。
最可笑的地方是,向护士借来手机搜索父亲的名字之后,在最痛苦震惊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