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小年夜,陆家家族聚会,陆承念安排在私密性极佳的会所。一大家子人老老小小,嘈杂把原本很大的包厢都显得狭小起来。
陆恒林被众星捧月似的拥在中心,应付各种各样恼人的寒暄和提问,而夏成蹊则是被远远地隔在角落里,无人问津,甚至还会遭到有意无意的轻蔑。
他始终都不甚在意,不卑不亢地坐在那里,哪怕与周围格格不入,也丝毫不会显得局促。
“恒林学校选得怎么样了?恒相也打算出国念书,如果能和你一所学校,那就互相之间有个照顾了。”陆恒林二叔殷勤地说。
陆恒林在心里冷笑,那恐怕二叔得出钱买下半个学校,陆恒相才会有那个机会吧。
父亲看穿了他的心思,对着他皱眉。
他也回以皱眉,丝毫不让。
他一直都讨厌陆家的气氛,一家人丝毫没有亲情的维系,有的只是利益的共通。父亲通过母亲的家族背景将原本的家族产业发扬光大,到了今天星源集团的规模,所以叔辈们都奉承他,然后倚仗着自己曾经的早期股份来沾光,所有人都是一副唯利是图的嘴脸。
其他各种远亲也是,这种能得见父亲的场合都端着令人作呕的逢迎嘴脸来,不能靠近父亲,就会围着他满口虚伪的奉承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