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林躺在床上的时候,依旧辗转难眠,只能起身吃了一颗助眠药,然后继续躺回去,怔怔看着天花板。
他致辞的尾声,大家都在鼓掌,场面十分热烈,可他只看到了夏成蹊慢慢站起来转过身离开。
所有的人都带着或真心或假意的笑容,毫不吝惜自己赞美的掌声,沉浸在年会欢腾的气氛里,都变成了繁华又毫无意义的背景。唯有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如此清晰,高高瘦瘦,背脊挺直,虽然背影的主人强悍又危险,可是此刻他却看到了无边的落寞和孤寂。
就像是,在从他的生命里离开,此后漫漫余生,都再不相关。
夏成蹊和他一样,都孤独地游走在这世间,他们原本是最亲密的人,却终有一天走到了现在这样的陌路。
某个瞬间陆恒林想叫住他,为过去那个没能向他低头讲和的瞬间道歉,希望得到原谅,希望他们还能回到当初。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眼皮渐渐在变沉,明明最大的计划已经开启了,他却不觉得紧张,只觉得心酸,像是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自己放弃了。
第二天一早,夏成蹊出差前往G国处理突发状况。
而他按照和江远的计划,回到了星源,召开会议宣布之前的授权书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