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欣赏着这个在影坛昙花一现的著名过气花瓶,忽然肩上一疼,被拍了一记。
他正想骂娘,转头一看是导演,敢怒而不敢言。
“开拍!”副导演扯着嗓子喊。
各方就位。
导演躺在老爷椅上,悠闲地看着场内,目光随意地落在场中慢慢走来的顾绥身上,下一刻,他微微站着嘴巴,目光凝滞一般,惊讶地盯着场中的青年。
神情温柔的青年转眼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眸中一片死寂般的冰冷,唇角却勾着一点笑,那一点笑意衬上眸中寒雪,带来某种令人难以启齿的兴奋感。
顾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下被绑着的女主,缓缓地走过去,被擦得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带来沉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片场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在敲响内心阴暗的钟声。
他入戏了。
………………
阴暗幽闭的房间,一线天光从墙上幽幽射出,照亮了屋子里的情景。
那是一个精致华美的房间,像是某个富家小姐的闺房,触目皆为粉色和淡蓝色。松软宽大的床上摆着一个毛茸茸的雪白色兔子玩偶,床头的红木柜上放着雕琢精致的音乐盒。音乐盒上是翩翩起舞的女孩,身姿窈窕。和这温馨可爱的气氛唯一不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