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晴空万里的心情蓦然飘来几缕乌云,但是顾绥下一句话又雪上加霜,又补上一刀,“嗳……我记得我刚见你那会儿,你才不过十六七的样子,脑后束着高高的马尾,腰间佩长剑,多年轻呀!”
长安的三四月份,柳絮纷飞,桃花正盛,他看到客舍青青酒旗下的少年,眉眼冷冽,青涩又倔强,就忍不住也化成人形,去向他讨了一杯就喝。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顾绥每当想起以前颜寻少年模样的时候,都忍不住怀念,少年意气最是潇洒,不沾一丝世故,一事能狂,神采飞扬,他总是为这样的气质心动。
颜寻默然了,当初他们初见的时候,他刚刚化形,所以是少年的样子,那只老狐狸也就是看中了他少年的模样才来撩拨的。
后来,他一年年地修炼成长,身体不复以前青涩,成了高大青年的时候,顾绥又开始长吁短叹,开始嫌他浑身硬邦邦地,抱着不如以前舒服了。
然而,颜寻一点都不后悔,他要是还和少年时一样白嫩可欺的话,是肯定不会把某人压在底下的。
顾绥自顾说着,颜寻那边没有回应,顾绥隔着电话都能觉到青年不悦的心情了。
他把电话的话筒放得靠近了自己嘴唇,压低了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