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都要被他气笑了,连说了几个‘好’字,问他,“你说,你多大岁数?”
颜寻脚步慢了下,还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回道,“一千五百多岁吧。”
“……”柳浪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一样,嗤笑一声,又问他,“好,那你说说,顾绥多大了。”
“他,算上今年是一万零七百三十二岁,单四个月零一天。”
柳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不和他计较了,“走吧,别为顾绥的事情太伤心了,他不想公开就不公开吧。”
他觉得颜寻可能是被打击到了,他也不再刺激他了,免得他一会儿再说夏言是两万多岁了。
颜寻知道他是不把自己的话当真,但也懒得解释。
柳浪说的本就是扎在他心里浅浅的刺,一直刻意回避着,现在被放在青天白日里挑明,想要再装作视而不见也不行了。
……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当他们各自拎着一大捆茅草回去的时候,看到顾绥一行人正在茅屋外砰砰乓乓地敲着什么东西。季满川和夏言两个在顾绥身边帮忙,孟清和陶苓在旁边坐着,没去搭把手。
“终于来了啊。”季满川一抬头,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人,兴高采烈道,“颜董,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