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
那些人如入无人之境,他们掀倒桌椅,砸碎茶盏水壶,打开柳摇春房间里那几个大木箱,撕裂里面的绸和布。
箱子里的樟脑球被丢出来,不知道被谁踩到,淡淡的樟脑的陈旧气息在屋子里弥漫。
光线从窗户里折射出一线,照在这满是狼藉和喧嚣的屋子里,灰尘在光柱里旋转着跳舞。
柳摇春局促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个不相关的人。那些旧时代的华贵的戏袍绣满了牡丹和凤鸟,色泽鲜艳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着奇特瑰丽的光芒,却被一把锋利的剪刀无情地剪断。
牡丹花残,凤鸟断首,那些登台献唱,穿着华丽戏袍唱着贵妃醉酒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柳摇春一直都低着头,不曾言语,耳边的吵闹和责骂他都沉默着接受,像是被剪断了羽翼的燕子。
“哟,这东西藏得倒严实。是什么?”
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忽然走到橱柜旁,踮着脚把最上面的小木头箱子给拿了出来,打开,里面闪耀的清光让他惊讶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