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说起那位身边又换了哪位貌美少年……
千百年的寂寥和怨怼说到底,竟是别人的谎言所铸成的一张网。
他们谁都没有做错,却被这张网蒙蔽住眼睛,都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可笑的骄傲不肯往前踏进一步,去揭开那层谎言。
顾绥张了张唇,他到现在终于是茅塞顿开,本来灰蒙蒙一片的脑内有了清楚的轮廓。
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他足够把自己割去尾巴后的事情讲个遍,说他昏迷之后就失去了记忆;说他其实也是浑浑噩噩过了那么多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段重要的回忆,但身边的人都不愿意告诉他,他问过要是自己找回记忆了会如何,会不开心吗?好友对他说,会。
顾绥现在才知道为何好友会劝他不要再执着往事,因为,他在问这件事情的时候,恰好是参加过颜寻和天女的订婚宴之后。
好友说他养了条白眼狼,根本不值得,他想问的时候,好友却闭口不言。
原来,他身边知道那段故事的人都只道顾绥割掉一条尾巴喂他,捡了他一条命,而他转眼却又和别人订了婚约……
慢慢地,他就不再追问,不再执着于找寻那段已逝的记忆。
既然已经忘记了,还有什么必要非要挽回呢?顾绥那时候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