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秀气地忙,左右手并施地去抱住被褥,一分分地揽去床上,再为女人盖。
女人烟眉淡淡地蹙,得到被褥后,暂且静下了,但江濯却依旧不安,她将手伸入女人被褥里,单只一触,便触到一手的凉。
是凉么?得了被褥,女人却又动了,拿手裹紧了被褥,优雅地动,动得只余下发丝在外面。
江濯看见了,以为她还是凉,去想法子。
她左看右看,看见毛巾,便去挪开门前摞着的东西,风风火火地去烧水烫毛巾。
毛巾敷这女人额上了,女人静了片刻,便又不耐,翻身将毛巾甩了。
江濯去捡这毛巾,还要为女人敷,一摸却察觉这已是一泡冷水。
这该何如?江濯静静思索半晌,将屋子收拾好,温水倒掉,而后去拿火盆,点着了去取暖。
火升起来了,明暗明暗地错,暗了江濯便去吹,明了江濯只是看,不过片刻屋内便暖,可现今是春,火盆只得冬天用,此番虽然女人不再折腾,江濯却烫了浑身的汗,淋漓地湿了眉毛。
还能何如?她要求助。江濯打灭火盆,再见不到能用的物事,急得目光都不安,四处地看。
她似乎是这女人的小丈夫,要跑前跑后地伺候她,事事都听她的,只为迎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