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朝廷未有任何风声,走访了么,并未,尸身收得倒很勤,问便是尚在查。
久而久之,江濯亦不再问,单是安分做自己。
关略已去寻仇,关少奇也托给陈叁刀,现下她肩头只是澹台姒,养好了便可再出世。
澹台姒何如?
近日,澹台姒似乎病轻了,能走能听意识清晰,但每日里都要热,都要吃食,不然便发病。
热与吃食何处有?让江濯去取。
她依旧风骨,任再如何贫困,绝不会脏自己手,那双唇不会启,喟甚么语气词,那双手修长白皙,单用于淡写点拨,写“冷”或是“饿”。
江濯当小丈夫,自家女人饿了,何如?便是忙做饭又忙劈柴,澹台姒干净着一双手,立于外面看着她,不食烟火的似乎寺庙里出来的僧,一面出尘,一面却又赖以红尘。
澹台姒不得无江濯,便宛若山上僧不得无施主。
倘若无了,日子如何过?
灶台下升火了,腾腾地煮着饭,听见脚步声,江濯的眼波动着,有情地忙,秀挺的背经常扭,对待食物好似对待情人。
她高声讲:“澹台姒,你醒了么?”
澹台姒似乎提步,往这边走。
江濯一旁讲,一旁听澹台姒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