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悔了?
女人举起纸,上面的墨尚未干透。
“原不是梦……”江濯轻声,眉舒展开了,不似乎反悔,“姒,我昨夜说了甚么么?”
澹台姒颔首。
“我说了甚么?”
:醉话。
“曾说过'喜你一辈子'么?”
:曾。
曾,那便是曾说过,曾说过意味甚么,意味着她轻佻。
江濯不愿轻佻,连忙青涩地解释:“我喝醉了。”
她急,用手摆来摆去,骨节分明的指静静地蜷。
喝醉,不喝醉,又何如?
女人又颔首,不曾在乎,并未当真,神色依旧淡。
且又将话题牵回去:彻夜未归,尚未罚你。
昨夜罚的甚么喜不喜,皆不做数了。
原昨夜的罚,是攒至现下。
“你舍得么?”江濯还是问。
:有甚不舍?
澹台姒依旧答。
她是薄情相,有寡欲且深邃的面孔,只适合淡着面皮,从不适合去笑。
“你罚我罢。”江濯是内双眼皮,浓眉大眼,叁分隽秀的多情相,此刻内双眼皮含蓄地阖,将手伸过去,示意她打。
指节依旧是轻轻蜷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