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多了,秀气地迈过门槛,便是穿着黑衣,挺挺地立着。
“我不要再面壁思过了。”她道,奕奕地口齿清楚,嗓音澄澈。
澹台姒瞥了她一眼,不再坐着,单是躺去榻上,似乎要补觉了。
江濯是早起早睡,澹台姒却是早睡晚起。
她似乎嗜睡,平日里皆是如此,每每江濯早回便能看见她睡,当触及被褥时,只得触一手凉。
个人体质还是甚么,凉的如此彻底,江濯起先还心焦,去抓药喂澹台姒,后来却习惯了。
澹台姒这些天也没出甚么事,应不妨碍她。
见她睡下,江濯将铜钱皆拿出,小心地搁在榻边。
“姒,我将铜钱放在这,你要小心些看管……”
她垂首,又看了一会澹台姒。
澹台姒眼皮微阖,眼睫很长,几乎盖住墨眸,无怪乎看不清楚情绪。
江濯俯身,为她拉好被褥。
她道:“你要注意好身体。”
澹台姒抬臂,用手臂遮过眉。
她道:“嗯。”
此时是居高临下。
江濯居高,而澹台姒为下。
江濯望着澹台姒,而澹台姒亦是闲逸地望向江濯。
眼睫那么长,如此尊贵。
江濯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