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举起手,搁脑子边敲敲,说:“这里记住了。”
江濯怔了一下,随后问:“记住甚么?”
李虎道:“老妹要走,老哥脑子里记得。”
他不再莽野,单是静静,老者般萧条,艰辛地挪挪身子,从胸膛处掏了些饼。
饼风吹雨浇,早又湿又硬,男人手上攥紧,强硬地塞给江濯。
江濯既惊又悲,道:“你也要走。”
男人道:“我走不了!”
“我亦走不了!”
“你走得了!”
江濯摇摇头,迟钝地意识到将要分别,眼里开始蓄了泪,推脱着不肯接。
“老妹要走,老哥便用最爷们的方式告别!”
李虎不同她废话,脑子一热嘴便快,站起身,支着树干。
“老哥给你打掩护,走!”
他萧条地,又是压着灌木走,此番并非见江濯,而是见官兵。
江濯急急地踉跄过去,要拦。
只见李虎解开衣物,将它摇起来,大声喊:“老子自由啦!”
这声横空出世,胆敢叱咤整座山。
官兵一瞬警惕,叁千兵骤然朝一处靠拢,似乎虫云,成群地聚,一瞬要吞吃住李虎。
“李虎!……”
江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