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众人扫去,怒火更是从眼珠中奔出:“亏你是府里嫡长子,大娘过世,你在哪个小倌身上鬼混?”
李韫奕又干咳一声,向李韫光使眼色,可惜那人全然不觉,李终南也未觉如何,后背挺得笔直,嘴角还有噙着一丝笑容。那琵琶奏至第四段,曲中一人,突然高歌自聊,起舞争辉;这厢是愁多恨多,无人取醉。
晓舟珩暗道,李终南这厮脸皮真他娘的厚。
“这些年来他对李府不闻不问,甚么尽孝表悌的话,光面堂皇,漂亮之极,有甚么意思?我可不是十五弟,随便就把不清不楚的人往府上领。”说罢还瞪一眼身边默不作声的李韫纬,“明明早已过了束发之年,怎么做事还像个竖子一般!”
“十三弟!”
“六哥!”见李韫奕抬高了声音,李韫光亦是气急,“爹临行之前说这次回来便会让爵,他这次回来是否图了国公之名,六哥还不清楚吗?”
“舍弟顽劣不驯,让诸位见笑了。”李韫奕并未直面回应,先告罪一声,舒缓了片刻表情,转向李韫光,“十三弟,有些事情你尚不清楚,可是你只用知晓这席上的就是你八哥,大娘的亲生儿子,李府的嫡长子,就是了。”
李韫光又是冷哼一声,显然对李韫奕的这番说辞毫不认可。